大山里的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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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一篇萧望野的博文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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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 美
本来，我只想写些教育方面的内容，可是为了避免误会，也给那些想来这里“浪漫”的朋友们记录一些不太理想的东西:
这里是广西壮族山区的一个山顶上，叫那美。
如果换一个视野，这里是苦、难而不美的。
我不是在“幻想”、“诗性”、“浪漫”中寻找她的美。现实中，睡觉时，老鼠会偷偷地从头上爬过去，早上醒来，手臂上会爬着软体虫。虱子、跳蚤、臭虫、蚊子可以随便借居在身体上。上厕所时，会笼罩在乌压压的黑云（蚊子）中。这些只是每个农民习以为常的，对他们来说，这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，他们要面对的是“生存”的危机。他们的生命只是用来不断地耗竭，最终只是吃上粮食。
也不要以为，这里的美，是人与人之间的纯朴、和谐，那也只是“想象”中。贫困，加上缺少真正的教育，让他们的精神萎靡。“她能给我们带来钱”这种对外地人的幻想破灭后，他们对我在这里的生活充满怀疑。如果你也在路上，也这样生活过，就会看见并同情这里的妇女和小孩，她们还不如一只母鸡享有自由自在地照顾自己小孩的权力。她们背着婴儿，挑着100多斤的粪走山路种地。
也不要以为，这里的美，是孩子们。虽然他们美，可是面对他们是痛苦的。由于他们被生下来就好象是被遗弃的，他们是在“哀求”的哭声中成长。然后，直至对“母爱”的需求死掉。他们对“爱”既渴求又麻木。处置小鸟的死、虫子的死、动物的死同样麻木。他们成人后对待亲人的病痛和死亡也是如此。
对这里的人来说，最可怕的是“闷”。对我来说，是“无法做出的决定”。

在潮湿、阴冷的晚上
痛会浸入你的四肢
最后入住你的灵心
那是人类最隐秘的地方。
如果不是有月光
这里的夜将多长？多黑暗？